李献端详着眼前的破军，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、奄奄一息。
他的脸色苍白，两眼无神，身躯颤抖，满身鲜血淋漓，光是样子看上去都觉得凄惨无比。
“这...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？”
李献皱着眉头，看着关望生。
关望生连忙解释：“主要是这家伙太配合了，我们问什么他就答什么，还主动要抄写秘籍。但我们担心他有诈，所以就严刑逼供，审审这家伙所说所写的是不是真的。”
这....
人家如此配合，问什么就答什么，啥都全盘托出，居然也要被打。
李献闻言，不禁有些哭笑不得。
他心中暗叹一声，屈指一弹，一道温和醇厚的内息隔空打出，缓缓渡入破军的体内。
这道内息仿似化作一道暖融融的溪流，在破军体内游走，梳理着他破损的经脉，滋润着他干涸的生机。
随着内息的游走，破军的气息渐渐稳定下来。
原本苍白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些许红润。
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，这位陷于濒临死亡边缘的破军，竟然渐渐恢复了生机。
“李....龙王....”
那破军微弱的声音在昏暗的水牢里回荡，他努力地睁开眼睛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站在旁边。
“嗯....”
李献轻声回应，目光在破军身上流转。
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，发现他的气息已经平稳了许多，看来那道内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。
“那海公公的换血之术，你是否有了解过？”李献轻声问道。
“没有！”
破军虚弱地摇摇头。
“这门秘术风险很大，稍有不慎，就会有爆体而亡的风险，必须要有公公那门秘法辅助修行才行！”
“这样啊....”
李献点头，心中暗自记下。
他从怀中掏出一本线装精美的秘籍，轻轻翻开几页之后.....
“你说的秘法，是不是这个？”
他将秘籍的首页展示给破军看。
破军一愣，抬眼望去，只见那秘籍封面上赫然写着“玄冥化煞大法”几个大字。
“这.....怎么可能...”
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，嘴巴微微张开，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。
李献微笑着说：“海公公死之后，我便让袁大人帮忙搜了一下你们几个人住过的地方，还真的给我从海公公的厢房里找到这本秘籍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！”
破军心中一颤，眼中闪过一丝明了。
然而，就在此时....
李献那冷漠得没有丝毫感情起伏的声音，再次遥遥传到他的耳边。
“破军，李某现在给你一条生路，可以活着走出这个漕帮水牢。”
破军抬头看向李献，那双如同死水般寂静的眼睛令他心中闪过一丝不安。
他勉强压抑着内心的惊惧，问：“是什么？”
李献淡淡地说道：“李某要你修炼这门玄冥化煞大法，再试一试那个换血秘术。”
他的话语轻飘飘的，但听在在水牢众人耳中，却不亚于惊雷般恐怖。
这位李龙王，居然想要自己试验这门换血秘术，他要干什么？
破军心中一惊，难道李献要人为创造妖魔大军吗？
这个想法令他惊惧不已。
破军的眼神闪过复杂的神色，惊惧、不安、愤怒交织在一起。
最后...
都只化作那无可奈何的深深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