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说不是，你相信吗？”
慕清歌听了睿王的话，似笑非笑的眼睛眨巴了几下，“睿王说不是，那就不是了。”
睿王心里轻叹，他很久没有和别人说那么多话了，尤其是一个不算熟悉的陌生女子。但是一遇见慕清歌，睿王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，尤其是这个夜晚。
“你可愿意和我去一个地方？”许久，慕清歌本想提出回房休息了，然而睿王的忧伤感染到了她，慕清歌看着他盛满悲伤和哀求的眼神，一下子竟不知道如何去回绝，只好答应了睿王的要求。
得到慕清歌的许可，睿王心情好了一些，他直接带着慕清歌穿梭在京城的屋顶上，很快就进了宫。
他们最后停在了皇宫中偏僻的一处宫殿，因为荒芜，所以宫中并没有掌灯。借着月色，慕清歌看到满目疯长的杂草，以及残损的门窗。宫殿中弥漫着尘土的味道和植物腐烂的沉闷气息，还隐隐约约有香烛的味道。
站在大殿外，慕清歌清楚的看到上边写着霓裳阁，想来应该是睿王的母妃生前居住的宫殿。
睿王站定后就陷入了沉默，表情清冷的看着紧闭的宫门。
“母妃离开的时候，我只有五岁。”睿王的声音在空旷的院落中幽幽的响起，听不出他此刻的情绪。
“她……是怎么死的？”慕清歌不敢想象一个五岁的皇子在宫中，没有人疼爱，是怎么熬到十二岁离宫去封地的，主要还能够得到睿王的封号。
睿王没有回答慕清歌的问题，他的目光悠远安静，痛苦压抑到眸底的最深处。
“我就站在那里，看着她死去，今天就是她的忌日。”
睿王断断续续的讲述着关于天妃的事情，还有天妃给他说的天衣族的事情。
“我们天衣族的部落在南疆，那里是一个美极了的地方。”睿王在封地的时候曾经偷偷去过南疆，见识了那里的美丽风光，他想着只要给天妃和天衣族报了仇，就离开京城回到南疆居住。
“过几天就是中秋了。”睿王忽然转过身对慕清歌说道，“母妃一直很喜欢中原的月饼，所以每年中秋她都会亲手做月饼。”
慕清歌望着天上的月亮，看来睿王为了给天妃报仇，什么事情都会做的。
她没有立场去评断什么，但也不会让睿王伤害自己，以及伤害她在意的人。
“睿王，很晚了，该回去休息了。”慕清歌提醒道，她今晚折腾了好几个地方，是真的很累了。
睿王看着满脸倦容的慕清歌，唇角挂上淡淡的笑容，“好。”话音落下，慕清歌只觉得自己落到一个带着淡淡龙涎香的怀中，不出片刻又回到了灼灼小筑的院子里。
“清歌，今晚的事情……”
“睿王放心吧，这是属于我们两人的秘密，我不会告诉别人的。”慕清歌保证道。
睿王一转身，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苍茫的月色中。
翌日，日上三竿，艳阳高照，杏仁在慕清歌门口徘徊到第三次的时候房间内终于传来了响声。
“小姐，你起床了吗？”杏仁敲门问道。
慕清歌伸了伸懒腰，昨晚回来她就直接睡下了，一夜无梦刚刚醒了过来就听到杏仁敲门。
“进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