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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60章 放吾心猿 (第1/2页)

世间事,总在循环。

当初诸方上了太虚山。

是应江鸿亲手设下洞真之门,为会盟定下门槛,也是应江鸿代表中央大景帝国,主持的会盟全程。

今日却是参与昔日会盟的诸方,齐聚天京城,将这份压力,带回给景国!

当然,于阙不是虚渊之,景国更不是太虚派。

这份足以带给太虚派灭顶之灾的庞巨压力,也最多是让景国稍稍克制一些,毕竟来的只是诸方绝巅法相,威慑力少了不止一筹。

当年的“五国天子会天京”,可是诸国天子法身直接降临天京城外,更有诸国强军出关备战!

今日诸方绝巅齐聚,更多是为了监督太虚盟约的执行,见证意义大于其它。

这件事可以闹大,闹得打破天去。也可以尽可能地小,小到只需要景国给予太虚阁“尊重”二字。

“你想打死我,咱们可以单独约个时间。或引天覆对斗厄,较量兵法也行。”于阙的表情十分冷峻:“但姜阁员在我这里,从来没有危险。你大可不必混为一谈!天京城从古至今,大开四门,广迎天下之客,不是把人才逼走的逼仄地方。景国境内任他横飞,天师府他进出自如,本国天骄陈算,他也是说抓就抓了!诸位——”

他环顾四周:“何以在你们的口中,竟是景国不叫他自由?景国没有尊重太虚盟约吗?!我按着他只是为人族大局计,不想他这样的年轻英雄送死,当然也不想本国六位真人有什么损伤——如此用心,可以被你们称述为歹恶吗?1

“凡事皆有因果。”止恶和尚洪声如雷:“你于阙若是不想让姜望送死,就不应该给他送死的理由——早干嘛去了1

姜望所斩出的无边剑光、以及正在逐杀白术的剑气,顷刻都被抹空,尽数出现在陈皮的上方,向他斩落。

姜望的拳头落下了,将这颗苍老的脑袋,砸成了稀巴烂。拳头用劲之重,一直砸进了地底。

束发的玉冠已被击碎,长发披散开来。

是此魔猿法相!

一点一点的金光,在他的眼睛里绽开了。

这场战斗的结果,到了现在这个时候,观众已皆知,茯苓亦知晓。

【赤心】神通的力量,一分为三。一在魔猿,一在仙龙,一在众生。

“大局!大局1

姜望手中持剑,在高穹癫声而笑。

便在此刻,面貌奇丑的陈皮,已经张开五指,一掌按在地面,地面道则绘制的阵纹显现,一瞬间流光飞转——

姜望洞真之后的强大,在这一剑便有体现。

何曾有过这样磅礴的血雨,何曾一次战死这么多真人。

作为靖天六友中防御最强的存在,他在战斗中最大的价值,就是承受对手最多的攻击,给予对手最大的消耗。

却是半夏站出来,高举手中生死状:“这份生死状,我已签下!姜望,你我都不必再浪费时间,就在此时此处,一决生死吧1

但又不同。

而是他与止恶打生打死,是没半点好处的事情。打输了万事皆休。打赢了无非加深同悬空寺之间的矛盾。图个什么?

再者说,他又没犯病,他凭什么辞官啊?

所以苍参已然坠落了。

自绕身而流的辉光中,飞出一座灵动活泼、生机勃勃的烈焰世界。其间焰雀飞,焰星横,此三界之真源火界也!

人们在这个时候看到,姜望的道躯仿佛变得恍惚了。他的道身,他的神光,他的剑气,仿佛越来越缥缈……并非它们虚无,而是姜望的胸膛之中,那颗永恒不朽的赤金心脏,越来越清晰。

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到他的拳头上,贯通极致的力与法,此六真合击,六曜极势之拳!

“啊!!1

那无穷光线、无限声与闻,一霎染成赤金色,而后化作一尊飘然出尘的潇洒仙人!

此时此刻,那座蕴藏着无限生机的真源火界,倏然急剧收缩,收缩成一个赤红色的点,赤红瞬间转赤金。又勐然膨胀开来,显化一尊身披赤红战甲的强大身影。

“南无……三宝如来1

不同于其它雷电道术的煊赫,天道五劫雷从细微处着手,贯彻的是蓬莱岛灵宸真君“尘雷”的理念。

知道姜望选择最难的杀法,先杀最难杀死的陈皮,就是为了带给他们恐惧。而她绝不愿,叫姜望如意。

非是一角一檐,非是三两高墙,而是彷如天庭般的宫殿群落。

现在半夏是在“道理”上,将这有可能在战斗里发生的“运”剥离,以让他们的优势更明显。

作为姜望剑仙人姿态里的那颗仙人之心,这门神通的意义非同凡响。不仅仅是说,它曾帮姜望挡住魔意的强行侵袭。

他也一直是这么做的。

长相思带着阎浮剑狱,压得白术连架连退,直将白术杀出仙宫范围外。

而姜望只是一声不吭地提起拳头,对准了苍参。 苍参百般挣扎不得脱,却是呲着牙恨声道:“老道不妨直言——打死那和尚,本就是打算送你们团聚1

但这一次,他却并没有移动北斗,使出他那惊闻天下的道途杀剑。

在成为太虚阁员之后,他更是警惕自己的言行,把天下人的关注当成责任……

它是靖天六友多少年来看守黄河的功德所铸!

虽则说镇压长河的主体力量,乃长河九镇,乃九龙捧日永镇山河玺,乃观河台,其余所有手段,都只能算是边角。

他伸出双手,把自己的脑袋掰了回来,以满是鲜血的脸,在仙宫之外,对着姜望丑陋地笑:“小子,你的仙宫没了1

那么今时今日,是姜望之……【恶态】!

他还什么都没有做,恐怖的气势便冲天而起,以他为中心,整条被法家宗师韩申屠封镇起来的长街,到处都是狰狞的裂隙。元力已经失控,规则已经失控——

双方以瞳力做最直接的碰撞。

韩申屠是个行事干脆的,他的法相虚影,在这一刻骤然凝实。

他们所结成的六曜之阵里,苍参已被剥离!关乎靖天六曜阵的所有道则力量,都被阻隔在仙宫群落之外。

继因缘仙宫之后,又有一座仙宫得到修复。

恰有一剑起人间。

于今再现人间。

道途杀剑·皆成今日我。

“心”的力量太难把握,稍有不慎就会被淹没。虽然【赤心】神通早就开花,姜望却是一直到洞真之后,三界成就,才真正将其掌控。

靖天六曜阵!

而姜望,恰此阵中间。

“很好,看到你这么坦诚,又是这么的恨我们,我也终于可以放下心,好好迎接你的死期1半夏向着天空的方向拱了拱手,洪声道:“皇天在上,诸方共鉴!为人族大局,吾等已是一忍再忍,今忍无可忍,不得已抵命入局,约斗生死——”

玉衡,开阳,天枢,摇光。

他如此呢喃了一句,抬起头来,看着所谓六真,反手一张,接住自己飞回的剑:“你们恐惧的竟是云顶仙宫吗?那不过是外物。”

苦觉是为他而死!

【本章一万三,其中六千字,为白银大盟“泡发胖大海”加。其中两千字,为盟主“我丢了7”加?

号称“万物皆尘,一尘永杀”。一粒尘埃的威能,若是能够完全释放,足以移山平海。而又藏于细微,无法被捕捉。

天地悲六真,雨落似天漏。

天地骤然静了。

而在这个时候,陷在地坑中的姜望,亦拔身而起,瞬间与那恶笑的陈皮老道相对。

掌握【真我】道途的姜望。

“事到如今,我不想说谁是对的,谁是错的,谁该死或者不该死,也不必讲说大局。我们都是狭隘的。我们只不过是咬牙切齿,不能消磨恨意,我们只不过是不能转圜,却又撞到了一起。在这阳光灿烂的日子里,最终只能有一方继续往前走。唿——”

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威慑,倏然降临于天京城东,而诸方绝巅之法相,瞬间尽成背幕!于阙、宋淮,亦成局外人!他们也理所当然地没有去对抗。此时是天下诸方的注视,这是应有的距离。

他终于在坑底直身,随之璀璨的,是骤然高悬于天穹的、掩去烈日之光辉的四颗星辰。

根本无可回避,慈悲佛已成恶金刚。

辞官的于阙……也可以被杀吧?!

那份生死状上,赫然已签上了最后一个名字。

自是姜望的五官轮廓,但却更出尘,更仙相——

炽阳高悬,人影清寂。异国王都,青衫羁旅。

开在众生法相,也开在姜望道身。

意觉!

他一直是被束缚着的!

当年紫旗征夏,在万军阵前,他与重玄遵相争。当场立成四大星楼,明晰道途。

只见拳头在万法光柱中前行,轰碎一切光影,不断下坠,而终于砸上剑尖,使长相思剑尖弯折,如凤雀点头。

一蓬真火将他烧得干干净净。

几乎是在见闻之舟显现的同时,茯苓的眼睛就一瞬间撑开,以瞳孔为中心,蔓延开叶脉般的血纹。

此是景国术院最新研究出来的地阶道术,可以说站在现世道法之前沿。便以此术,掀开了这轮进攻的狂潮。

但这一切,在苦觉死后荡然无存。

而只听咔吧一声响,仙宫范围外的陈皮,脑袋勐然往后仰,几乎倒折,脖子的筋脉被拉到极限,口鼻鲜血倒灌!

“两位真君!神霄世界开放在即,那猿仙廷都愿意吃赔罪酒了,咱们人族焉有绝巅自伐的道理?还请以大局为重1

真人之血,感召天地。

悬空寺的确碰不得景国。

人们这时候才发现,它们像是四面永恒的高墙。

第六声,便是他自己。

“你难道不想知道真相?”半夏牙都咬碎了,眼里都是血,却还强忍悲痛开口:“我知道很多!你会发现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有多么错误。他对你有很深的企图,他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做1

此刻天街寥落,门窗尽掩,各类旗幡都低垂。屋檐上挂着的几串风铃,叮铃铃寂寞地响着……

苍参老道先崩溃了,道身瞬间爬上木苔,纹理外刻有如刀削,整个人摇身如参天之木,脸上血筋几乎爆开,怒声而啸:“我一定要杀了你!杀了你!!1

没想到止恶都这么大年纪了,也能来个当场发疯!

险些架得下不来台。

【本卷完】

他发出最后的诅咒:“姜望小儿,你余生……尽凶时1

却见天地之光,举世之声,尽皆汇成,姜望人在坑底持剑,见闻仙域却飞出。

“姜望!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1半夏一边与众生法相对杀,一边高喊:“世上有无缘无故的爱恨吗?苦觉怎么对你那么好?他真的对你好吗?”

他所独创的见闻之舟一经显化,立即碾碎了六真之见闻,使他们陷入漆黑世界、坠落在盲目聋耳的状态里。

皆开!

噼里啪啦,响起细密的雷爆!

在众生法相的拳头下,只剩一个鼓囊囊的皮囊,人皮之囊。

可见神霄战争在即,诸方都很有压力。

这么多年来,他时时克制,事事克制,常常反思。

从现在开始,所谓靖天六真,在这双赤金色的眼睛里,已经没有秘密可言。

所谓遁在感官外、潜行杀着的一剑,至少在这样的一剑里,养尊处优的景国上真,碰上了刺杀的行家!

姜望不是此时才惊觉,而是正在等此时。

六真里五真已死。

这一战,是很多人都不曾意想过的摧枯拉朽。姜望修身养性、沉稳不惹事的这几年,竟然已经成长到这般。

佛都有金刚怒目,他止恶如何不能掀翻苦海!

此时此刻,他才算是有些理解了苦觉。苦觉平时颠三倒四,难道不是一种反抗吗?身在空门却受锢,山门有时是枷锁。

曾为婴孩,再为顽童,后为稚子,再为少年,今已二十有七。

它是姜望的神通!

歧途不曾轻动,人间少见赤心。

半夏还强自压制情绪,同众生法相对抗。

融贯了她独有的【梦境】道则,在靖天六曜阵的加持下,与陈皮的独特道则相合,才将苍参所受的伤害替换出来,将苍参也接出仙宫范围外。

而后也……

规天宫执掌者、当世法家第一人,已然亲身降临天京城,亲自监督这一战。

今日仙宫临天宫!

举世共见!

此刻更以此独门瞳术,侵染云顶仙宫,令其沉沦永堕。

他的愤怒他的仇恨,也使他更加强横有力,能够承载更多。

“杀靖天六真者,姜望也1

“我从未觉得……痛得如此痛快1

天京城东城最繁华的这一条长街,至此封锁为斗场!

而姜望在此刻抬举他的手,按出虚空中古老阁楼的印痕,将之缓缓推离。

他直面天下强者的法相,直面于阙真君冰冷的眼神,也直面这整座天京城的敌意,长声而啸:“为吾打开万妖门!!1

三尊法相飞在他身后,魔猿,仙龙,众生。辉光共耀,显于人间天宫。

一真对六真。

姜望也看得到,他在长河那一战里,做得有多么好。

在如此磅礴的血雨中,姜望拔飞而起,他强大的道躯贯穿雨幕,在伟大的天京城上空辉光招遥

星路蜿蜒,瞬间连成北斗。

天街之上,骤雨倾盆!

识海之中,显现一柄小小的玉质斧头,凿开混沌,伐开阻隔,噼向老道的元神!

道术·开海玉斧!

苍参此刻是毫无保留的进攻状态,他的脸像老树皮一样皱起来,而高大的身形也一瞬间变成皮包筋肉的“瘦”——他像是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水分,以至于身上青筋一根一根凸起,格外狰狞。

心觉!

一道剑光冲霄而起!

好比黄河河段的水位,这几百年来,就都是由靖天六友测定。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,近两百年每次黄河之会的召开,都是他们来宣布。

并非瞳术被破解,而是日光被剥开。无所不在的剑光,驱逐了日光,留下他们这些赶不走的人。

人们看到这四大星楼飞向遥远的四方,恍惚看到这片天地好像也随之开阔。

……

于阙冷冷看着他:“看来你们悬空寺是不服气?自己不敢出头,用一年轻人为刀,此是佛门真意,称得上慈悲吗?老和尚,你不妨直言,你因为什么不服气!说出事情来1

回身的这一剑毫无花巧,乃是杀力极着、使天下失色的一剑。

在黄脸老僧的命运里已经看了很久,现在也亲身感受。

将他浅薄的咒力也烧掉了。

而高墙之中……

他们并不是逃避了视野,而是化作了日光。

一拳爆颅!

啪!

这颗脑袋爆开的过程,像是炸开了西瓜。

靖天六曜物灭法!

云顶仙宫一时迸发极其璀璨的光亮,而后像一块布满灿光的水晶——啪!一块块碎灭了!

陈皮嘶声而笑:“这就是你的倚仗吗?小贼!九大仙宫,不过如此!你所有自傲的一切,最终都会毁灭在你面前——方消我恨1

此众生法相也!

但姜望也在笑,怪诞而癫狂地笑。

一个独在天京城,一剑战六真的姜望。

街面上便这七人而已。

观战的一众衍道绝巅,各有复杂眼神。

此剑发时如微雨,斩出似惊雷。

但修佛参禅,戒律自身,难道就要忍让一切吗?

姜望仰头望天,无边血雨落下来。

他们的确有相同的决心。

倒不是说他就怕了止恶。

姜望能够直接强杀防御最强的陈皮,剩下所有人都难逃一死,而且剩下的五个真人已是人人带伤,靖天六曜阵更已经不复存在!

他知晓真我之强,也了悟真我的危险,更见识过魔的强大。故以四楼为囚笼,定心猿,降意马,以信、诚、仁、武四德自锢,希望自己坚守本心,不入歧途,能够追寻先贤“随心所欲而不逾矩”的无上境界。

所以姜望也在笑,狂笑,笑声撼苍穹:“来了1

而甘草五指合拢,握成拳头。

六真心意相同,在茯苓的帮助下,神鬼共见,一明而尽明。

他本来也没想与止恶怎么着,只不过看止恶出头,想着凭借景国大势,强压这和尚一头,杀一杀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的气焰。

人间不再逼仄,英雄可以直身!

不,今时今日的姜望,不是英雄。

像是一柄柄旗剑,皆指六真!

厮杀在此时就已经开始。

魔猿法相,心猿也。

而他在极限见闻的状态下,漫步而走。在如此细密的五劫雷中穿梭自如,随手挥剑,点破一个个雷爆节点。

他们所看到的,是姜望翩然的身影,在尘埃飞舞之中,追逐雷霆。

但靖天六真也不曾小觑过他,苍参这一拳更是六真合势之杀招。

“你们技止于此吗?”

原本纯色银白的簪子,离开乌发之后,瞬间扰动银辉,恍惚铺成天河。

平时最重仪表的白术,此刻哪里还有潇洒之态,见是无法摆脱,咬牙回身,一剑当面!

却只见得剑光一环转——

甘草则是直接拔下发簪——

此众生法相往前一步,分掌为拳,一拳就砸在了陈皮的面门上。

已无须更多的言语,他们的杀心,和姜望是同等坚决。

“春秋大梦……原来这就是我没有看清的那个术……”

今日虽是一真对六真。

苍参还是那抽干了水分的样子,身后虚空却有一株参天之木摇动的虚影。

此仙人,披华袍,额上一对白龙角。

他在人们的视野里,只留下一个如此寂寞的背影。

六真还剩下五真,但所有人都知道,战斗可以说从现在就已经结束。

但又何止于此?

他的嘴角喷着血,流血的眼睛死死盯着姜望,声音含煳:“今为……六曜之赤口,午时已过,尽为凶时。”

他的表情十分肃穆:“姜望是天之骄子、人族英雄,气运所钟!吾辈皆疲老,然也一生尽责,百年奋苦,为人族砥砺,不惜此身。吾辈虽老,又何尝没有年少之时?吾辈少时,又何尝不是天骄!今以靖天六真合数千年之功业,绳生死于一命。不求天意垂怜,但求因果皆消,两相不怨1

只有为苦觉而战的痛苦,可以稍稍减轻他的负疚,让他好受一些。

这道仙术可以用来帮助分析繁杂的信息,也可以在一瞬间挤爆对手的念头。

残破的元神归于其身,他也被姜望一剑捅穿了心脏!

……

而后清光大放,飞上高天,为诸方真君所见证。

韩申屠没有直接表态,而是看向靖天六友:“你们觉得呢?”

“半夏1于阙怒而回身!

这一战于景国全无好处,他还在努力转圜,不惜为人所笑,挡了这边挡那边,靖天六真却有自己的想法。狗胆贼,不知国事为大!

“于帅!请敬告朝廷诸公。”半夏将自己的袖子慢慢卷起来,露出青筋暴起的一双手,将所有的深恨,都碾在字句里:“这天下大局,恕我等六人不能顾念了。姜望不死,我们活着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
照悟禅师断眉一错:“你应江鸿就是景国人,怎么能督战?”

于阙皱了皱眉,没有说话。

而它的力量体现……

曳尾银河撞云顶!

银光炸开满天月!

无尽的清辉,在仙宫建筑群落里放肆流淌。

是黄脸的老僧。

在姜望的天府五神通里,三昧真火、不周风、剑仙人是最常见的,甚至可以说天下闻名。歧途则是十分隐匿,至今为止在活着的人里,只有重玄遵和齐天子知道。而赤心神通,其实也很少被看到,因为它并不外显,常常只争于神魂。

他的心里正下着一场雨。

姜望看着他:“其实清不清白不重要,杀死你们才重要。我只是不想留下口实,不想给任何人插手的理由。”

这样一幅飘逸的画卷,他们当然并不欣赏!

蓄势已久的白术,在五劫雷细密的爆响之中,在茯苓的全力遮掩之下,悄然而至。人在姜望身后,却是敛声、敛势、敛意,潜随雷鸣至,斩出了一记恰到好处的斩邪剑!

在六真之中,白术的身法最强、剑术最强。赵玄阳的剑术,便是他亲授。

“若不是着眼天下大局,本帅何苦相拦!以六对一,难道杀不得他?”于阙借坡就下驴:“只是姜望这样的年轻人才,没有死在战场,却死在了内斗,岂不是叫诸天耻笑吗?”

他本就是抛开一切来到这里。

而后赤金眸光长驱直入,眸光已成剑,直接杀进茯苓的眼睛里,将她的眼球斩个稀烂!

剧痛传来,茯苓并不惨叫一声,她不肯叫姜望痛快。

靖天六友的早有准备,就在于茯苓的这一下睁眼——

“太虚阁楼乃太虚之宝,不能为私恨而用。故我断开联系,免得生死关头,引为救命稻草,不能自控。”他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耐心,完全不像是一个马上要报仇雪恨的人,认真地说道:“太虚无距乃太虚道主手段,为太虚事务而赋予,我也自行禁止。绝不涉于此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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