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北整理了一下思绪，这才开口问道：“我母亲得的怪病是什么？”
沈九霄毫不犹豫的回答道：“无法修炼，并且每到白玉京灵气昌盛之际，都会浑身痛苦。”
“就这样？”
“根据你们世俗医生的说法，六姐可能是对灵气中的某种物质过敏。”
沈九霄顿了一下，补充道：“当然，医生说的时候是空气。”
“由于不能够透露白玉京，对于医院方面自然有一定的隐瞒，不过通过仪器检测，你母亲的身体一切健康，如果不出意外远比正常人要长寿。”
沈九霄晃了晃已经没有酒的酒壶，无奈的叹了口气，“我想这应该不只是你母亲，白玉京每个人都是如此。”
“当然，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怪病，而父亲也就就是你外公口中的怪病，应该是另外一回事儿。”
“另外一回事？”
“嗯……”沈九霄应了一声，“你应该还不知道吧，我们白玉京的人，虽然在白玉京内非常的长寿，几乎是你们世俗人的三倍之多，但一旦沾染世俗的红尘之气，就会立马恢复到正常的水准。”
“就拿我来说，现在看来不过三十左右，可一旦到了外面，就会瞬间变成五六十岁的样子，当身体机能下降到无法承受灵气的程度，就会爆体而亡。”
“你母亲虽然不能修炼，不过也有可能出现忽然变老从而去世的情况，所以你外公才会隐晦的用怪病来形容这种情况。”
林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您说的这种情况，应该没有在我母亲的身上出现过，如果有的话，我的姑姑们一定会说的。”
“我也觉得不会。”
沈九霄抬头看着天空，说道：“我曾经在十二楼里找过一些古籍，根据里面的记载，我推测六姐的怪病，其实就是一定程度的返祖现象。”
“返祖现象？”
“对，根据那本古籍的记载，白玉京是仙人居所，仙人觉得寂寞，于是就从普通的世俗人当中，挑选了百名童男童子与其作伴，并且传授其仙术。”
“童男童女都是通过仙人灌顶，才有了修炼的资本，在此之前，他们和世俗的普通人是一样的，并不能修炼。”沈九霄笑了笑，“我说的一定程度返祖就是这个，至于剩下没有返祖的，应该就是悠长的寿命了。”
“而你母亲，正是因为这种异变，所以才能够不受红尘之气的影响。”
“当然，这只是我的推测，如果你母亲没有去世，并且没有因为岁月而留下过多痕迹的话，那我的推测就是正确的，但你母亲去世了，不过……”
沈九霄话锋猛地一转，“从你的态度来看，你母亲的死应该和怪病没有关系，所以她究竟是怎么死的？”
林北给自己点了一根香烟，深深的抽了一口，“你确定想知道真相？”
“当然……”沈九霄回答完以后，眼睛紧紧地盯着香烟，似乎是想抽两口。
“给您一根？”
林北试探性的问一句。
“香烟，我知道，当时我去世俗的时候，在小卖部里买过。”
林北没有犹豫直接给了沈九霄一根。
沈九霄在点燃以后，显然被呛到了，眼泪哗哗的流，可白青却很开心，“就是这种感觉，像是把燃烧的枯草吞进肚子里的感觉……你们好像叫过肺对吧？”